主持人:
大运河的灵气,孕育了一方文脉,大运河的风情,可资可取。只要与大运河有了心灵的碰触,多有感于笔下。历史上著名的文学作品有哪些?给当代哪些启示?可汲取哪些营养?
苗笑阳:
古代很多文学大家都与大运河有关,如崔颢、张继、李商隐、柳永等。有关沧州与运河的诗也流传下来很多。如主持人提到的“一船明月过沧州”,已成为沧州大运河的文化符号。这句诗展现了文学魅力,是文学对城市的贡献。大运河是文学创作的摇篮之一。古代有关文学作品多以诗词为主,近现代,尤其当代,散文、小说等形式也很多。如生长在通州大运河畔的刘绍棠的长篇小说《运河的桨声》,还有刚刚荣获茅盾文学奖的徐则臣的长篇小说《北上》。我市作家如李子的小说集《运河弯弯》,杨博的大运河系列散文,都以运河为题材,展示、诠释了古沧州古文化、老沧州老文化、新沧州新文化。
前不久,我和淮安市作协主席沟通时,提出与杭州、无锡等运河主要城市沟通,看是否可提炼形成“大运河文学”现象。如果这些节点城市能以文化为纽带通联,会让古老运河焕发出新风采、新魅力,作出更多贡献。
高海涛:
淮阴师范学院教授张强说:“因运河而兴起的城市,与唐诗、宋词、元杂剧、宋元话本、明清通俗小说等形成了特殊的关系,甚至影响到它们的生存状态。”如张继《枫桥夜泊》、孙谔《夜过沧州》、马致远《天净沙·秋思》等。
运河文学从唐宋发端,明清时抵达高峰。“四大名著”都与大运河联系在一起。曹雪芹在通州运河畔的张家湾有商铺,张家湾还有葫芦庙遗址。施耐庵是江苏人,在江阴写《水浒传》,逝于淮安,这些地方都是运河边重要节点。水泊梁山是运河水系的一部分,是大运河重要水源地。罗贯中也曾沿大运河南下,往来江浙搜集三国故事并结识了施耐庵。吴承恩家乡是江苏淮安,故居紧靠运河,运河孕育了他。
生产力、生产方式变化带来的物的变化,对文化产生了绝对影响。大运河是,火车、铁路、站台是,飞机与机场是……没有火车与车站,就没有托尔斯泰的《安娜·卡列尼娜》;没有飞机,就没有圣·埃克苏佩里的《小王子》;没有轮船,就没有《泰坦尼克号》;没有高速公路,就没有科塔萨尔的《南方高速》……托尔斯泰在农民中度过余生,最后病逝在阿斯塔波瓦火车站。那时的新生事物——铁路和火车站,不仅与他的小说人物生死攸关,而且与他本人的最后结局也神秘结合在一起。新生事物,会对人类原有的生存状态重新洗牌。建设大运河文化景观带是大运河的重生,更是重新审视中国文化的节点,一个新大运河文学的时代就要来临。
卢竞芳:
就诗词而言,仅《沧州大运河文萃》诗歌卷,就收录了首,南起吴桥桑园北到青县流河,大运河在沧州境内公里,诗人们就吟唱了公里。我们不仅能从中欣赏到艺术,还能获得运河漕运、经济、文化、田园生活、园林风光、硝烟烽火、气候变化等信息,非常珍贵。
史丽娜:
关于大运河的书籍,有学术著作,也有历史推理小说和绘本,并且作者也涉及国内外。冯梦龙的《三言两拍》、叶圣陶的《多收了三五斗》、汪曾祺的散文《我的家乡》,还有悬疑推理小说家冶文彪的《清明上河图密码5》更是有看点。里面位人物都有名有姓地埋伏在舟船车轿、酒肆楼阁中,在小贩的叫卖声中,金、辽、西夏、高丽等国的刺客、间谍一一潜入画中,等待复活,等待揭开北宋灭亡的一页。
还有回顾大运河历史的。如,日本安野光雅写过《中国的大运河》,朱偰的《大运河的变迁》,夏坚勇的《大运河传》等。古诗词就更多了。南京大学文学院程章灿教授和赫兆丰博士,从历代诗词总集和别集中选出位诗人首诗词,编纂成《大运河古诗词三百首》,用诗词为大运河串起珍珠项链。
大运河是厚重的“百科全书”。它连通五大水系六省二市。“连通”符合当今社会需求,孕育了具有大运河特色又有各自底蕴的文化形态。大运河可以说是文学之河,是“活着的、流动着的人类遗产”、中国文化的大动脉。除了连通,就是“传”“创”。“传”是基础,“创”是为了更好地“传”。
大运河入选世界遗产名录,预示着她从中国走向世界。华丽转身,要求我们把大运河文化的“形”与“神”融入当下文化建设、城市更新和产业发展中,让其可感、可知、可见、可繁衍,让大运河的精神基因持续赋能,催发人们的原创力,让大运河的文化地位、地标形象更稳固、更醒目。
张艳:
话剧《运河》中,以刘绍棠两部颇具代表性的中篇小说《蒲柳人家》《渔火》为依托,展现的是一幅运河儿女群像,以及他们历经磨难而自强不息的民族精神。而英国人米范威·布莱恩特著的《运河人家》,描述了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普通中国人的面貌、普通中国家庭的日常生活情形以及当时中国的社会面貌、民间习俗等。
主持人:
当下,市作协及有关单位围绕大运河创作展开了哪些工作?取得了哪些创作成果?
苗笑阳:
近两年,市作协联合有关单位,做了很多保护、宣传、传承、发展运河文化的工作,创作了很多作品。如与沧州日报、沧州晚报联合,还利用“沧州作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