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学的荼毒现象:恶批莫言网暴贾浅浅
——质疑某种社会性的泛文化的文学批评
沙克
当代文学,莫言小说,贾浅浅诗,社会性泛文化,理论批评
一、恶批莫言,裹挟社会受众的泛文化意见
1.文学评价与蹭热赞扬、变脸恶评及其民意实质
2.“三非观”核心与莫言的开创性文学创造
3.莫言小说是批判性的人性杂糅的复合体构建
二、网暴贾浅浅,侮慢文学尊严及诗者人格
1.泛文化批评对贾浅浅诗歌的道德错判
2.贾浅浅的诗属于都市情状的现代性写作
三、剖析社会性的泛文化批评的文学观
1.当代文学的若干主义及纳入批评的样态
2.文学批评反思和民族的世界文学写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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壬寅虎年似乎未能顺应虎虎生威的期待,压服苍茫动荡的世界而带来安宁祥和,新冠病毒几经变异伤害力弱化、传播性趋强人们似乎少了紧张心理;对此普世疫情各国早已敞开躺平应对,唯本土世界以特有的东方生命意识、文化心态和严防死守、精准防控、动态清零的战略横刀立马勇战抗疫潮头,各地视之为保家卫国般的头等大事。及至末月的大雪节气以后,本土的防疫心理和措施又作反向调整,不再做全民核酸检测逐步打开生活空间,然则习惯于排队核检的民众却在到处寻找免费核检点,购储药物食物以待转阳时所用,甚而有不少民众呼吁保持疫情封控,维护健康安全。疫情之下的政治、气候问题等等暂且不谈,连绵不断的俄乌战事导致紧张的地缘局势、核恐怖和能源危机也撇开不论,事关生存的全球经济总体下行却是人见人受的事实,兜里发瘪而腹中叽咕,朝野心神为天下之忧而忧。
即便如此,本土世界依然显示出太平盛世的经济韧性和精神耐性,爱热闹和跟风的网民们在抗疫之余还是狠狠地娱乐消遣了两把,端的是全民关爱起不能吃不能喝的文学来了,先是司马南起头恶批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莫言,接着是全网暴虐文坛女生贾浅浅。
但凡爆火炙热之事,总有点火人和煽风人,恶批莫言的点火人是身份无定性的泛文化社会批评者司马南,网暴贾浅浅的点火人是泛文化的文学批评家唐小林,而煽风者主要是不怕火势大的各种网络媒体包括自媒体、社交账号,娱乐消遣者则是围观火势而不明就里、只顾浇油添柴火的吃瓜群众。由于恶批莫言和网暴贾浅浅采用的方式,都是社会性的泛文化批评,或一般的泛文化批评而非文学理论批评,在个人好恶和主观情绪的支配下,常常失之于起哄胡闹、臆测妄评。我在这里以遵从文学理论批评的客观性和关联性为基本前提,针对性地采取社会性的泛文化方式对口行文,以不至于错开频道而隔空论道,尽量通俗地对此文坛荼毒现象进行审察、质疑和纠偏。
一、恶批莫言,裹挟社会受众的泛文化意见
我们的社会从极其漫长的农耕性质全面走进现代工业文明、信息技术时代才不过二三十年时间,农业人群和具有传统农业观念的民众占大多数,在文化生活和娱乐消费方面,乡土寻根类的民族性作家及其作品因贴近农业生活、乡俗、情感和审美趣味,就像以农村和农民为题材内容的通俗小品表演,依然最能为城乡的社会受众所喜闻乐见。莫言是极具民族文化特色的中国当代作家之一,然而其乡土寻根的精神实质和表现形式都不是农业主义的,他的小说写作方式、审美趣味、价值涵指,属于文学发展规律中的现代主义包括后现代主义范畴,绝非传统现实主义的一元化价值构建和二元对立价值观的非白即黑,具有文学创造、文化创新和解放民族语言的非凡意义,所以莫言及其作品在国内外的文学专业领域自然得到公认,对其阅读研究在不断推进深入。
毫不奇怪的是,莫言及其作品在大众传播空间一直处于争议状态,而且是浅议妄议非议不断,却总也议不出子丑寅卯来,原因是一般社会受众的议人议事,对标于俗世生活的为人处事,或者对标于时政化的德艺框架,以此评说莫言及其作品的好坏是非,难免会与文学论理、文学审美发生偏离,与文学本身缺少因果逻辑关系,因此而摸不着头脑找不到北。莫言的文学散发着世界观、人生观、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的深刻内涵,渗进了永在永动的时空土壤,不是任何流行一时的文学现象、文化娱乐现象能比拟的。社会受众可能都知道,世界文学经典《十日谈》《红楼梦》《恶之花》包括文学性审美性极强的《圣经》,曾经都在彼时彼地被查禁、被争议,持续不断争议了百年千年,披上人类赋予的“雪夜闭门读禁书”的无限声誉。
1.文学评价与蹭热赞扬、变脸恶评及其民意实质
年度诺贝尔文学奖授予莫言的理由是,“通过幻觉现实主义将民间故事、历史与当代社会融合在一起。”诺贝尔文学奖